外戚、宦官更迭把持,朝政自然很腐败。因此而引起羌乱,还因此而激成党祸。
羌人本住在湟水流域,后来弃湟水,西依鲜水、盐池。莽末,乘乱内侵。光武、明、章、和四代,屡次发兵,把它打败。然而降羌散处内地的很多,郡县豪右都要侵凌役使羌人。安帝时,羌遂反叛。降羌本是个小寇,造反时连兵器都没有,然而当时带兵的人都观望不战,加之凉州一方面的长官都争着要迁徙到内地,或置百姓于不顾,或强迫百姓迁徙,于是羌寇转盛。至于羌人东寇三辅,南略益州,汉兵仅能保守洛阳附近而已。而兵费的侵渔,又极厉害。安帝时,用兵十余年,兵费至二百四十亿,才算勉强平定。顺帝时,羌乱又起,兵费又至八十余亿。直到桓帝时,他任用段颎,尽情诛剿,又经过好几年,才算彻底平定羌乱。然而汉朝的元气,则自此而大伤了。
党祸起于后汉的士好立名。士人初则造作名目,互相标榜,进而诽议公卿,裁量执政。这时候,游学之风极盛,太学诸生至三万余人,恰好做了横议的大本营。当时宦官兄弟、姻亲布满州郡,对其尽情惩治,自然是人情之所欲,并且也是立名的一个机会,于是宦官与名士势成水火。桓帝也是相信宦官,宦官遂诬士人结连党羽,诽议朝政,要一概加以逮治。后因后父窦武替他们解释,才放归田里劳作,然而还是禁锢终身。桓帝崩,无子,窦后和窦武定策禁中,迎立灵帝,年方十二,太后临朝。窦武为大将军,陈蕃为太傅,谋诛宦官贾节、王甫等,不克,反为所杀。于是党狱复兴,诸名士身受其害,和因其逃亡追捕,而人民因之受祸的更多。善类遭殃,天下丧气。灵帝年长,尤其相信宦官,又喜欢“私蓄”卖官、厚敛,无所不为。于是民穷财尽,而黄巾之祸又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