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岚蹲在病床前，握住她过分枯瘦且冰凉的手，低声道：“蒋女士，我是警察，你安全了。”
蒋紫阳木然地看她片刻，然后嚅动嘴唇微乎其微地说了三个字。
沈青岚用力分辨她的声音，得知她说的是“我丈夫”。
“廖先生没事，他也在这间医院里，等你好一些，我带你去看他。”
蒋紫阳僵硬的眼珠中轻微闪现出一丝浮光，不再说什么，又合上了眼睛。
护士道：“病人需要休息，你还是去外面等吧。”
沈青岚只得起身往外走，但是每走一步都愈加困难。护士扶着她的胳膊，走出病房，看了看她肿起的右脚脚踝，问：“你这是旧伤复发吧？”
沈青岚点点头。
“这样可不行，你跟我去楼下骨科看看。”
沈青岚回头看了看病房，稍显犹豫。
护士道：“走吧，病人需要长时间的休息。”
于是沈青岚跟她到十四楼问诊室，在老医生帮她按摩脚踝的时候，拿出手机又找出刚才保存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