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契丹兵大叫着拼命往下压,铁剑缓缓刺进了汉子的心口。他瞪圆了眼睛,力气渐渐消失了,血从口鼻里流了出来。
另一个契丹人见状,红着眼睛把妇人按在灶台上。那妇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,趴在灶台上发抖,看着那死掉的士卒瞪着无神的眼睛看着自己。“哗”地一声,她感觉身后一凉,衣衫被撕破了一大块。妇人的眼泪便从眼睛里滚了出来。
……易州城外破落的村子里,一群老少站在村口,村子里鸡飞狗跳,土狗“汪汪……”的吠声聒噪一片。一些契丹兵在村子里翻箱倒柜,另一些扛着粮食麻袋从村子里出来,路上的马背上驼满了东西。
一个满脸沟壑皱纹的老农看着那些人从自家里把粮食扛走,微颤颤地向前走了半步,又站在了原地。眼里满是痛苦。
旁边的农妇跪伏在地,终于呼天抢地地捶地大哭起来:“俺家老小要过一年的粮食全被抢走,怎么活啊,苍天呐!”
老农却没吭声,但他如同老树一样又粗糙又黑的手见证着种粮食的不易,像牛马一样在地里刨食,还得看老天爷的脸,才能收获的东西。忙活了一年,恐怕大伙儿只能出去讨口了。
接着村子里的一头耕牛也被牵了出来。众农户个个悲愤,却没人敢上前阻拦,不远处的树上还吊着几具尸体让人们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