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。”凌儿咧嘴一笑,凄然满目,“是诚妃娘娘指使御医将大皇子裹着锦被搁在食盒里送来,那个死胎也是稳婆一早准备好的。奴婢才疏学浅,却也听过宋朝‘狸猫换太子’的故事,只不过诚妃娘娘用的并非是剥了皮的狸猫,而根本是一个染了病的死胎。”
“胡说,你胡说!根本是你存心要诋毁本宫。因着纵火未遂,你便要这样诬陷我。凌儿,本宫待你不薄,你收了永寿宫什么好处,竟不顾自己的性命信口雌黄,当真以为皇上皇后会信你的话么?”诚妃只觉得浑身上下痛不可当,犹如身处滚热的油锅之中,恨不能将眼前的如贵人、凌儿一刀捅死才解恨。
“那胎痣呢?”皇帝缓缓起身,朝着诚妃徐徐走来,“按理说,是玉琳先诞育了皇嗣,朦胧中瞧见了他肩上的胎痣才昏死过去。这些年来,她都昏迷不醒,又是谁能告诉她你的大阿哥身上才有那块胎痣?难不成她昏死中也能听见旁人说话,也能亲眼看见她的孩儿被你扼死么?”
“皇上!”皇后听见“扼死”这个词的时候,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诚妃她……她怎么会……”
“她怎么会?她怎么不会!”皇帝一把擒住诚妃的脖颈,手上的力道更是大得惊人,“你怕那个孩儿会是你将来的威胁,你容不得他,还是你一看见他,就会想起他根本不是你与朕所出,心存芥蒂?反正你也得了诞育大皇子的荣耀,那么朕的皇儿,活着也无意义了,反倒不如死了干净。那可是一个襁褓中的孩儿啊,你怎么忍心下手,你怎么忍心下手……你这毒妇!朕今日便要活活扼死你,让你尝尝这个中滋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