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妈妈尖叫一声,手忙脚乱地为她止血,又打电话求救。萧绒绒低着头,怔怔地看着白色校服裙子上面晕开的一滴又一滴的红花,认真地思索如果头发没了,要用什么借口去找关北。
周牧和他的爸爸很快赶到。萧绒绒被一脸惊慌的周牧紧紧抱在怀里,却头晕得挣扎不开。周伯父则在安抚着情绪激动妈妈的情绪,声音轻柔。
萧绒绒被他们送去医院,周牧还抓着她的手,力气大得连指甲都要掐进她的肉里。她小小地呻吟一声,周牧将她的手攥得更紧。
而周伯父的车,正风驰电掣地路过关北的理发店。
她连关北的身影都没有看见,只能从后视镜中看见那温暖的昏黄灯光渐渐变成了如豆的一点。
她鼻子一酸,眼泪像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。
周牧手忙脚乱地为她擦眼泪,一点也不像平时那生人勿近的样子。在他的瞳仁里,她看见了无助可怜的自己,以及她无比熟悉的怜爱和珍惜。
伤在额角,还是剪掉了那一块的头发。
萧绒绒婉拒了周伯父和周牧要将她带回周家休息的提议,她实在是害怕见到周伯母那张冷淡又鄙夷的脸。周牧却执意要送她回家,她只好在他们的目送下推开别墅沉重的大门。她躲在爬满青藤的墙后,直到听见车子的引擎声远了,才慢慢地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