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走了,周复抬起头,“你说她现在在干嘛?”
鱼九娘酸溜溜地回,“人家怎么知道。”
周复只能换个问法,“你会做什么?”
“准备寿材。”鱼九娘嘴角上扬,“以及改嫁对象。”
“你提醒我了。”周复蹭一下坐起来,“我也用一次你常用的那招怎么样?”
不怎么样!
鱼九娘瞪他一眼,扭身走了。
砰,周复扶着额头倒回去,“难得在外头,有王爷殿下作见证,多好的机会!”
其实他也清楚,想用那个方法脱身,第一个要瞒住的就是成王,可这个人不好骗,更不可能帮着他骗,毕竟他抽身而去,对成王是一点好处没有的,人家也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年投资打了水漂,所以想想就算了。
红壤岭。
一眼望去,死寂一片,仿佛泼过血的糟土上寸草不见,比远处秋风刮过的土地还荒凉。
起起伏伏一个颜色,很难看出哪里不同,抬脚踩上去便是一个坑,如同沙土,但奇怪的是并不会随风而动,只在这座山上滚动,来来又去去。
只往上走了两步,陈知凡便退了回来,抬脚一看,鞋底鞋面俱是红壤土,陈统领靴子上可没这么多。
也是,再无聊也不会到上面去吃灰。陈知凡改变思路,开始绕着红岭山走,一圈下来肯定超十里,但没办法,只能走一遭,才能判断这里是不是可以排除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