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父在提刑司任职,若非如此,日积月累的话,审案难免会有偏颇。我自小在提刑司内外走动,还真没见过其中任何一人在职时是爱笑爱说的,一个个脸孔板得犹如寒冰所塑,令人不寒而栗,若再有些心虚的部分,很容易露出马脚来的。”顾长明侃侃而谈道,“所以,皇上过问草民为何不入仕。只因为草民有自知之明,不能胜任。”
“怎么不能胜任,官府破不了的案子,你接手就能破了。”宋仁宗对他印象太好,都不忍心说一句重话。
“破案和做官不一样,草民还想继续磨练几年。如若有一天草民觉得自己的心性能够入仕为官,一定与皇上当面告知。”顾长明听皇上不再追究柳竹雪的事,顺水推舟的想要继续问问,三天约定到底为何?
“上次朕听你说,辽圣宗的身边有个十分厉害的宋人为其出谋划策。朕倒是想问问你,可知你们一路回来的这段日子,辽国都发生了些什么,辽圣宗做了多少大事?”宋仁宗一抬手,示意站得笔直的顾长明在不远处坐下来。
很明显,正式的话题才刚刚打开,皇上是预备要与他促膝长谈了。
“裴大人中间收到过两次飞鸽传书,说的是此事犯事的枢密使萧铮不过是辽圣宗与萧家合谋的一个局。用萧铮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,是为了将戏演的更真更像,对方彻底放松警惕的时候,辽圣宗早已经恭候大驾,在前头等着一刀斩落了。”顾长明没有说在密道中救他的那个人,可能是自己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