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触的人越多,不同人身上的气质差别在肖砚眼里就越发明显,每个人都由无数的情绪和欲望组成,有人隐藏,有人大大咧咧的展现,喜怒哀乐忧惧爱恨,总离不开七情六欲。
但是白术是一个即使她去注意也得不出什么结论的人。
眼神很平静,就算是生气紧张激动这些情绪更像是刻意制造一种氛围,因为并不反应在眼睛里面,从来没有过激的情绪,也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焦渴的压迫感和胜负欲。
她捡起记忆中细枝末节的碎片,零零碎碎拼凑在一起的时候,发现他还真的没变。
她无法理解,同样是经历过至亲挚爱逝去的惨痛场景,她消除了一部分隐藏了一部分的情绪,而他好像变得压根就没有这些东西。
听完那句话,他就是笑了一声,分不清是笑还是在缓解气氛,“真复杂,差不多能猜出来了,但是我忽然不是很想知道了。”
“那你就不要想了,当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老肖啊,你耍诈。”
轮到她奇怪了,“我怎么了?”
“人有时候会产生传说中的西斯空寂(细思恐极),本来我不怎么去想了,但是被你这么一劝越想越觉得恐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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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依然是救护车源源不断的送病人,这次却是送来个120急救医生。
很年轻的小伙子,皱皱巴巴的白大褂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,看了叫人心寒。
脑袋上被拐杖打了几下,血流如注,昏迷不醒,拍了片子一看,左侧颞创伤性硬膜下血肿,左侧颞叶挫伤,蛛网膜下腔出血,右侧头顶部血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