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先生长叹一声,“平阳郡百废待兴,一穷二白,缺钱啊!若是你们钱家肯接下修建学舍的工程,老夫在此感激不尽。当然,你也放心,不会让你白掏钱修建学舍。造纸,你们钱家做吗?”
钱闻连连摇头,“不敢做造纸。”
造纸这个行业,牢牢地握在世家大族手中,无人敢染指。
可以这么说,凡是涉及到知识文化传承的东西,都握在世家大族手中,旁人不敢动。
敢动,就是死。
纪先生含笑问他,“你可想染指造纸印刷?”
钱闻呼吸一紧,胖乎乎的脸颊,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。
“草民,草民……”
他语不成调,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纪先生善解人意,“老夫也不为难你。你回去好生想想,七日后再来衙门,给老夫一个回复。成与不成,老夫都不为难你,你可以放心离去。”
钱闻脚下生根,他怕这一走,就落了坏印象,以后没机会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