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个人,但他不可能去做这样的事。”秦方蹲在地上:“他出了意外,脖子以下都不能动了。”
“这个人是谁?”
“我二叔秦中。”秦方摸着脖子:“云州城里都知道我们老秦家祖上是屠夫,从我爷爷的爷爷那辈起就是,直到我爹跟我二叔出生。我爹打小体弱,长得也像我奶奶,弱不禁风的。就他那个身子骨肯定不能当屠夫。好在经过几辈人的积累,家里头有了那么点儿钱,我爷爷就送我爹去读书了。我爹还算争气,考上了进士,
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没再继续考,就在县衙里当了个刑名师爷。我二叔像我爷爷,至于我爷爷长啥样,姑娘看看我就知道。我们家除了我爹之外,几乎全都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秦方抖了抖肩。
“但我二叔跟我爷爷又不太一样,我爷爷就是个正儿八经的屠夫,我二叔跟着我爹学了写字,知道外面的天地更广阔,一心想要出去闯一闯。他离开家那年还不到十四岁,
回来的时候已经二十出头了。他说他在王城里当了几年刽子手,也不知道遇见了啥事儿,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