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万万没想到,原来公主家里也重男轻女,他放在心头的女孩儿从小不知明里暗里受过多少委屈。
如果他能早点儿知道这件事,那么在他们十八岁那年,他一定会找到那个孤零零一人躺在医院里的董西,牵着她的手,勇敢地对她说:“你跟我走吧,我会对你很好的。”
她哭着问他自己真的那么差的时候,他的心都要碎了。
她怎么会差呢?
她是他用心头热血温养了十年的女孩儿,从十八岁到如今,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曾经和她擦肩而过的过往,其实也就那么些少得可怜的交集,被他掰着手指头一一细数。
得出的结论总是一样的:世界上怎么会有董西这么好的女孩儿,再没有比她更可爱的了。
他陷入沉思,在她床边静静坐着,厚重的窗帘挡去了外面的光线,只余一道狭窄的缝隙,透了些许日光进来,照在墙上,给他打上了一道剪影。
轮廓刀削斧凿,睫毛纤长卷翘,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董西的睡颜,宛若一座沉默英俊的雕塑。
董西一直睡到晚上九点才醒来,醒来时,柏松南正在客厅打电话。
“都说了不去。”他拿着手机对那边说道,语气很不耐烦。
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又说了什么,他表情更加不耐烦,捏着眉心说道:“我自己吃的自己会解决,要你操哪门子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