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,”殷燃蹲下身来将地上的短刀拿起,定定看着朝愿,“你若再次被俘,海丰城该如何?”
朝氏一族如今只有朝愿一个嫡系,定海侯之位已经传无可传。
朝愿没有反驳,却说:“再拖延下去,我们谁也走不掉。”
殷燃将朝愿拉在身后,“姜独你带着朝愿先走,我来拦住他们。”
她料定朝愿不会同意,趁其不备向他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,朝愿向后退了几步,被姜独扣住肩膀。
“天问剑还在麟州城,我要回去,拿回我的剑。”
殷燃微微一笑,不知何时她将死去的蟒蛇拎在手中,大力地向外侧甩了出去。
一条淌着血的蟒蛇横飞出来,将负责探路的兵卒们吓了一跳,纷纷向后退了几步。趁此机会,殷燃手握短刀杀了出来。
又快又狠,一剑封喉。
万俟百里迟看见了她,“你走不到的。”
“我也没想走啊。”殷燃笑着,又杀了几人,血还温热,飞溅在她脸上,在干净的眉眼之间,盛开出朵朵红梅。
万俟百里迟很强,她没有胜算,可是心中无惧,手上的刀便也决然,她与万俟百里迟缠斗在一场,其余的兵士们向着方才他们藏身的山洞一拥而上,殷燃并不担心,凭借朝愿与姜独的身手,她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全身而退。
万俟百里迟看着她,绿眸之声弥散着杀意,他最后一次警告殷燃,“束手就擒,否则我定废你一身武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