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微抿嘴角。
抬头,一眼望进陆离瞳底。
眼波深深漠漠如汹涌之涛,淹得她心头一片水湿淋漓。
这时,只听“啪”地一声,赞松掌拍案台。
欲要打人,可是打不过他;欲要骂街,又显得太没教养;欲要冷言冷语,陆离正是个中翘楚。
咬牙切齿,静立良久,竟然束手无策!
憋着一口气大步回了自己房中,顺带一脚踹翻置放花瓶的架子。
陆离也不与他再多言,牵了锦初就大步离开。
后来,牛叔在外面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响,抬手捂着耳朵,还是忍不住跟着声音一起抖了抖。
牛嫂劝道,“无事,砸累了就好了。”
顿了顿,又道,“砸了多少,咱们都帮大人记在账上。”
牛叔愣了一下。
瑟瑟应是。
天后之期的最后一日。
随着紫微宫门左右开启,灯火通明。
左手边立着太子、二皇子,右手边站着众臣,最高处是天后,一双凤目不怒而威,隐隐天子之仪已令人不敢直视。
使臣案的局面,天后头一个怀疑的原本不是二皇子,而是太子与禁卫军有了首尾。
岂料大理寺卿是个尽责的,不负圣命,协同御史台进上的奏疏之中将吐蕃使臣呼延吉下毒、前太尉司马弘纵火之实情一一说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