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子卿别开祝南星的目光。
“暗卫做事,向来以求稳妥,许是怕我没死呢?”
祝南星觉得他有些故意怄气的意思。
“那便更不可能了,事情成败与否都能全身而退是谓稳妥,即便没有将你灭口,只要到时候另想办法就是了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成了阶下之囚。”
甚至她听云珩的描述,莫怀在关键时刻阻止他去喝那杯毒酒,也许是有心救他一命。
而且听说他到现在也没有提过有关案件的一个字,不知道是在等待什么。
亦或者是在保护什么?
“还有以我父亲如此费尽心思地去藏这张药方来看,肯定不是为了袒护莫怀那么简单,相反依照他的脾气,恐怕揭露罪行才是当即就会做的事。”
祝南星看此时的言子卿,好像一头发怒的狮子。
可却依然对自己隐藏着锋利的爪牙。
她拽拽他的袖口,好像撒娇一样摇晃着男人的手臂,试图缓和他的暴躁与紧张。
“就像你相信你父亲一样,我也相信莫怀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将暗卫的腰牌拿出来。
“这是景飞从那个内奸身上顺出来的,如果你要揭发,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证据了。”
言子卿心底的那一分柔软被唤醒,他连带着祝南星的手一起,握住那块腰牌。
“你连这个都有,但却还是选择相信他?”
祝南星笃定地点点头。
“我选择相信的是,欲加之罪一定都会给足表面的证据,你难道没有发现陷害萧将军这个事情,莫怀根本没有动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