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然抬头: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虚空剧院最后那晚,威廉说起过她。他和她在楼上的私人休息室聊了一会儿,然后下楼走进更衣室。他闷闷不乐,所以我追问他怎么了。他只说,雷切尔的父亲——别忘了,那是他钦佩的人——令他害怕,但是他发现雷切尔更可怕。不饶人,他当时这么说,记仇。当时我不理解,但是现在我怀疑……”
“怀疑什么?”
她轻咬嘴唇:“是不是雷切尔怂恿乔治·巴恩斯谋杀威廉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么想?!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她把杯垫揉成一团,“他撞树的那辆车是谁付的钱?”
雅各布闭上眼睛:“你想再来一杯白兰地吗?”
酒吧里的一个爱尔兰人唱起歌,没有调子,声音响亮。她微微战栗:“记得列维·舒梅克跟你说过什么吗?雷切尔小时候曾唆使她父亲杀了布伦塔诺和他的情妇。假设她打算以这样或者那样的方式除掉所有知道真相的人呢?不仅仅是帕尔多,还有林纳克,汉纳威父子——以及威廉,甚至可能还有你的同事,贝茨。假设哈罗德·科尔曼想敲诈她,她能轻而易举地安排他的老相识们找到他。列维·舒梅克他……”
他惊恐地凝视着她忧伤的眼睛:“她如何做到这一切呢?”
“只要有足够多的钱,你可以操纵一切。我推测不出具体细节,不过我敢肯定她精心安排过时间。你瞧,今天刚好是天谴会成立五十周年纪念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