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现在你明白了吗,糊涂虫?”玉才华说。
从一扇没有声响的门里,她提着足尖在波斯地毯上走过来,把她的崇拜者吓了一跳,原来他迷迷糊糊的愣在那里,耳朵里轰轰的响,除了丧钟以外听不见别的声音。
把这个大官叫作糊涂虫,足见那些女人的胆大妄为,连最伟大的人物都敢糟蹋;男爵听了,顿时两脚钉在了地上。玉才华穿着黄白两种色调的衣衫,为这个盛大的宴会装扮得那么得体,在珠光宝气的环境中,她的光辉也一点没有减色,倒像是一件稀世奇珍的宝物似的。
“多美噢,是不是?”她接着说,“公爵出钱不管事,跟人家合伙做生意,公司的股票涨了,他抛了出去,把赚来的钱都花在这里。我的小公爵真行!噢,只有从前的王公大臣才会点铁成金!饭前,公证人把屋契教我签字,连付款收据都附了来。今天的来宾都是些大佬:哀斯葛里浓、拉斯蒂涅、玛克辛、勒农古、梵奈伊、拉金斯基、洛却斐特、拉·巴番里纳;银行界来的有纽沁根、杜·蒂埃;还有安多尼阿、玛拉迦、加拉皮纳、匈兹。他们都在可怜你呢。对啦,朋友,我也请你,只是有一个条件,你先得一口气喝足他们的量,或是两瓶匈牙利,或是两瓶香槟,或是两瓶加泼。告诉你,我们都灌饱了,歌剧院非停演不可,我的经理咕啊咕啊的乱叫,像一只喇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