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新狂人王怎样去体会他所感受的感情以及他所激起的感情,那我们就根本无法判断了。藏于这残废躯壳里的思想,本身就必然有所不全和闭锁。因此,他当时的感觉对他来说,绝对是模糊不清、浑浑噩噩的。只不过是欢乐在包围着他,自豪在支配着他,使这张阴郁不幸的面孔洋溢着光彩。
当卡西莫多在如痴如醉中,神气活现地经过“柱子房”前时,忽然有一个男子从人群中蹿了出来,怒不可遏地从他手中夺下那根表示他狂人王身份的金色权杖,令人既惊又怕。
这个男子,这个大胆狂徒,就是那个秃顶,刚才就是他混在波希米亚姑娘的观众群里,用威胁仇恨的话语吓住了那个可怜姑娘。他穿着教士服。在他从人群中蹿出来的时候,一直没有发现他的格兰瓜尔认出了他。“哟,”格兰瓜尔惊呼道,“是我在艾尔美斯 [17] 方面的老师堂·克洛德·弗罗洛副主教!他干吗要找那可恶的独眼龙的麻烦?他会被他吞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