芒儿大看了看她,很是纳闷儿。可不一会儿,她又不哭了,蹲在墙角,用呆滞的两眼看着天。
一连三天,姑娘都这样说哭就哭,说停就停。哭的时候,叫人莫名其妙又束手无策,可说个不哭,就“嘎噔”一下停了。停了就发呆,就玩儿,就傻乐。有时,她到别处去玩了,芒儿大仍然能听到她的哭声。
芒儿大叹口气:“这么重的身子,家里人怎么不跟着呢?”
一天的活儿干完了,凡是修好的活儿,该拿走的都拿走了,同时,又有新的活儿收进来。要干的活儿,还是那么一大堆。芒儿大活动活动屈了很长时间的两腿,把剩下的活儿装进了袋子,搬上了车,准备回家。他抬头望望西北的天,天上浑浊浊的,转眼功夫就起风了。
风刮着细细的沙土,顺着街道跑,跟着一起跑的还有各色的碎纸片儿。印着各种字体的塑料袋儿,鼓满了气,忽高忽低地在空中飞扬。芒儿大看了看又在嚎啕的姑娘,拍打着身上的土,说:“别哭了,行不行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