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心悦点头:“我能感受到。”
简糯说:“而我爸爸,和他一模一样,他把一生都奉献给工地了,据说修桥造路是大德,下辈子能换福报的,我爸估计都够飞升了。”
两个姑娘笑起来,话题突然就变得唯心了,赶紧拉回正题,简糯说:“而我妈妈呢,等了他一辈子,在我看来就算去了他身边,依然是一种等待。至于我,二十六年来,一直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一项,我很怕将来又一次被高深选剩下,并不是离不离开上海的问题,我想你明白的。”
闫心悦点头:“我一开始很喜欢坐在沙发上看陈硕工作,但沙发坏了之后,坐着不舒服了,自然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无聊的事,看两次新鲜劲过了,也变得漫长和煎熬了,他们的忙碌,超过我对忙的定义。”
简糯说:“我很爱他,在我们相遇之前,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,但我很清楚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,他的忙碌在我接受的范围内,所以我们在一起了。可我突然发现他的思维和我不在一个世界,他原谅我爸爸的大度我很感谢,但他为什么要我也原谅,我觉得他和我爸爸是同一类人,妻子孩子在他们的世界里,只是附属品,是可以被抛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