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“你们不能随意掳走本官。”孙大人惊慌不已,连连挣扎,却被两名诏狱使紧紧拉扯住,挣脱不开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往淮江。
然而这边刚一出青山郡,便有消息传回淮江。
此刻柳宗元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时,忽然被人唤醒。
“大人,出事了。”
柳宗元迷迷糊糊地问,“出什么事了?”他话说得含糊不清。
“孙大人被诏狱司的人抓了。”
柳宗元听到这话,瞬间瞌睡全无,猛地从榻上坐起身来,“你说什么?”
“孙大人被诏狱司的人抓了,说他与您勾结贪墨,此刻正被押送淮江,这消息是青山郡那边冒死传回来的。”
柳宗元瞬间慌乱不已。
“怎么会?”他不敢置信,对此事丝毫没有防备。
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仔细分析。
“诏狱司的人是九千岁掌管,可他这几天日日与桃红厮混在府里,根本没有关心赈灾银丢失一事,他究竟是何时查到的?”
“大人,现在不是争论九千岁何时查到的,若是您再不走,只怕就走不了了。”来禀报的人正是他的亲信,替他着急。
“走,能走去哪?”柳宗元摇了摇头,“只怕他早已安排好了人,只待本官有所行动,他就会立即抓住本官。”
“你快去将密室里的账簿,还有同孙大人往来的书信一并烧毁,千万不要落到他的手里,还有那些银子尽快运走,只要他们没有证据,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。”柳宗元冷静地吩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