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鲁思考片刻,又点点头,“好的。祝你们晚上好。”他说,转身下楼去了。
他们一起看着薇科。“怎么了?”薇科说,“他从不帮助别人,而且教训了我至少五六次,说什么单身女人独自居住等等等等。再说这个周末是阵亡将士纪念日。他当然应该带薯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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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特从后楼梯下去的时候,休息室已经坐满了人。黛比和克里夫坐在一张沙发上和蒂姆聊天。曼迪站在旁边光听不说。希拉和罗杰在防火门旁边说话。薇科站在前面,用几个牛奶箱垫着一台新得发亮的东芝笔记本。她重新检查电脑和平板电视之间的连接线。
安德鲁带了一盘芹菜秆儿。芹菜秆儿放在矮桌上,他像保镖似的站在旁边。盘子中央是一小杯白色的什么东西。内特估计是酸奶油或者蛋黄酱。
面对安德鲁坐在沙发中央的是个女人,黑得发亮的头发挽成一个硬邦邦的发髻。内特猜她快八十岁了。她背脊笔直,纤细的双手上老年斑寥寥无几,膝头横放着一根铝合金手杖,左右两边都长出一截,让别人很难舒舒服服地坐上这张沙发。内特不确定她是不是存心的。
他走向薇科,大多数人向他挥手或者打招呼。薇科抬头微笑,“嘿,我们几个人打算等会去吃泰国菜,有兴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