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上知道无法再隐瞒,毕竟,公司的律师此刻可能已在和自己欠债的相关人员联系,“三年前我大二时,暑假的最后一天,在镇上有个门面房做点小生意的叔叔,打电话叫我们一家去吃顿饭,我爸同意了,他骑着电动车,带上我和妈妈。离开家不久,经过一个弯道时,对面来了一辆拉满木材的车,爸爸担心碰上,就把车往路边一拐,结果电动车失去平衡直接侧翻过路基滚下山崖,等我在医院醒来时,已是半年后。”
“你是那场车祸中唯一的幸存者?”顾天舟起身坐到向上身边,轻轻地握住她的双手。
向上身子颤抖了一下,挣脱他的相握,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右侧身子,“我大脑摔伤,颅内出血昏迷,右侧髋骨粉碎性骨折,置换了髋关节后,现在的我,其实是七级伤残者。”
“交警勘验现场后,那位司机无责,所以,你叔叔为了救你一条命,借了高利贷?”说这番话时,顾天舟心里像被人用铁钩勾走一块肉似的,生生地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