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屋子,我骑上勒罗伊,单脚点地。西奥多·芬奇背上双肩包,T恤卷起来,露出他的小腹,中间有一道丑陋的疤痕划过。
我将艾莲娜那副眼镜推到头顶上:“你那道疤是怎么来的?”
“我自己划的。我的经验告诉我,比起文身来,女孩更喜欢伤疤。”他横跨上脚踏车,坐在车座上,两只脚扎实地踩在地上说,“那场车祸以后你坐过车子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也算保持了一项纪录了。这么说,大概有,八九个月的时间喽?你怎么上学呢?”
“骑车或者走路。我们住得不远。”
“下雨或者下雪怎么办?”
“骑车或者走路。”
“这么说你害怕坐汽车,却有勇气爬上钟塔的窗台?”
“我要回家了。”
他哈哈大笑,伸手扶住我的车,牢牢地按着直到我打消这个念头。“我不会再提了。”
“我不相信。”
“你看,你已经到这儿了,我们也已经开始进行这项作业,所以依我看,我们越快赶到胡希尔山,你就能越快脱离这一切。”
我们穿过一块又一块田野。胡希尔山离小镇只有十八公里,所以我们不用骑很久。天很冷但是很晴朗,外出的感觉很好。我闭上眼睛,抬着头。这是过去那个薇欧拉残留下来的习惯。那个普通的少女薇欧拉。薇欧拉·不起眼·马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