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当佩柯先生来到厨房,看见的是桌上只有两片孤零零的吐司,而他的未婚妻坐在流理台前,朝他理所应当地安然微笑。
“家里没有别的东西了,”时宜耸一耸肩,维持着脸上微笑,大概只有这微笑是佩柯先生现在唯一熟悉的东西。
为了防止激怒他触发一些彻底的失控,时宜最终还是颇具安抚性地补充上一句,“我等会儿出门的时候会去集市上买一些。”
佩柯先生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,深目高鼻的特质在这个有些寒冷的小镇很常见,但贵族家庭熏陶出来的古典气质,和相形之下过分的白而瘦削的脸颊令他看起来有些不自知的忧郁。
虽然他是一个半夜发起疯来时,会掐人脖子,但看上去却像个再正常不过的文艺贵族,整日醉心于诗歌和自我创作,创作亦给他丰厚的回报——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可以为此证明。
“好。”
佩柯先生点了点头,没有多余的言语 很顺从地从桌上取走属于他的那一片吐司,径直走回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