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荣带着胜利者的微笑,彬彬有礼地对赵抚义说道:“孝廉公,既已至此,为何不请我等堂上一叙?”
赵抚义脸上抽搐着发出模糊的声响:“请,请……”
几人按宾主落座,幕僚钟离匡坐在郑荣下手,义子秋仪之则站在郑荣身后。赵抚义只是吩咐侍女沏茶,便似经霜的白菜一般有气无力地坐在主人位置上。郑荣举起茶盏,吹开几片茶叶,抿了一口细细品啜,果然是极品雨前。正回味间,有军士跑上堂来在郑荣耳边轻声道:“赵府上有几个家丁翻墙跑了,似是去报信的。”
郑荣似没听到一般,又抿口茶,说道:“由他们去吧。”
一盏茶没喝完,军士便来报告,说当地南阳县令领着三班衙役前来拿人。县衙差役本同豪富家丁无异,所能依仗的只是手中官刀而已,然而这用以缉盗的官刀,又岂能是上阵杀敌用精钢朴刀的对手?转眼间,南阳县令便已是凝和堂上坐客了。
郑荣更加得意,对县令说道:“赵孝廉家中茗茶极佳,县公不如安坐共品?”又扭头对瘫在堂上的赵抚义说道,“在下偶遇名茶,情不自禁,一盏已经喝完,有劳孝廉公续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