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各布松就这么躺在床上,身上被随意包扎了绑带的伤口,已经发炎甚至化脓了;他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,如果不是眼睛还睁得老大,尼尔还真以为他已经死了。
“咳咳…雅各布松先生,几日不见,如隔几年啊!”尼尔用手帕捂着口鼻,走进牢房中。
“我死后,就把我烧成灰,撒入大海。”雅各布松沙哑着嗓子:“终有一日,大海会将我送回祖国的…”
“与其痛苦的死去,为什么不做一个更简单的选择?”尼尔走近两步:“不可否认,坚强的意志赋予您高贵的灵魂,但没有牧师的死前告解,您也回不了天国。”
“如果您被…咳咳…被敌人俘虏…”雅各布松咳嗽起来:“您会怎么做?”
“毫不犹豫的投降。”尼尔回道:“我见过太多不愿意屈服而死掉的人,却还没见过因为屈服而死掉的人。”
“呵呵…”雅各布松冷笑起来:“那是因为,你根本就没有忠诚的对象,你只为你自己而活。”
“也许吧,难不成,您为您的国家而活?”尼尔笑了起来。
“我出生在布雷达。”雅各布松突然说出一件似乎无关紧要的事。
“布雷达?布雷达之围?”尼尔眉头一挑,这是三十年战争的开端,西班牙名将斯皮诺拉不顾停战条约,悍然发起对荷兰布雷达城的进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