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知道吗,伯爵先生,您是位可怕的辩论家,您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未免太无情了吧!莫非您是通过蒸馏器和蒸馏罐在观察人性,所以才把世界看成这样的吗?但您讲得对,您是一位了不起的化学家,您给我孩子用的药剂,那么神奇地救了他的命……”
“哦!请别把它说得太好,夫人,”基督山说,“一滴这样的药剂,足以使奄奄一息的孩子恢复生命,可是用上三滴,可能就会让血液涌入肺部,使他心跳过快;六滴,就可能抑制他的呼吸,引起比原先更严重的昏厥;十滴呢,就足以让他送命。您想必也瞧见了,夫人,当他无意间要去碰这些药瓶时,我是怎样赶紧把他给挡住的吧?”
“这么说,这是一种可怕的毒药?”
“哦!不,不是这样!首先,我们得明确这一点,‘毒药’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,因为在医学上,医生使用的药品有时候要毒得多,但只要按处方的剂量服用,这些药品照样是治病的良药。”
“那么这是什么呢?”
“这是我的朋友,那位杰出的阿德尔蒙特神甫精心配制的药剂,用法也是他教给我的。”
“噢!”德·维尔福夫人说,“那它想必是一种很有效的镇静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