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三叔靠在路边,结果那句“生人避让”喊完了好久,却还不见有棺材出来。
这户人家的院子只有一圈破败的矮墙,我只是稍稍一偏头,便能从破砖的空档间,看到院里的情景。
只见空荡荡的院子里,横着一口薄皮大棺材,那漆黑的棺身上还扎着一圈红绸,就像是包裹的礼物一般,让人看不懂。
棺材前后站着四个抬尸匠,他们的肩头已经架上了杠子,但此时却半蹲在地上,因为棺材上趴着一个哭得已经发不出声音的老妇人。
那领棺人也和平时不一样。
在我们这一带,通常如果家里条件还可以,就会请道士来领棺。
出不起这钱的,也会请个年长的人,披上道士服,好歹也算有点仪式感。
但这家的领棺人,居然是个女的,大约四十几岁,一身颤抖的肥肉,穿得花里胡哨,尤其那嘴角,居然还有颗痣。
三叔也在往里张望,等那领棺的女人一转身,他便感叹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