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尔卡站了起来，一声不吭，顺着围墙，不慌不忙走开了。科斯特罗马手指伸进口中，对着他的背影，尖声吹了声口哨。柳德米拉胆战心惊地说道：“啊，老天爷！吹什么牛！……这算哪门子事？”
“你们还差得远哩，一群胆小鬼！”瓦廖克嘲笑道，“还以为自己是街上第一流的斗士哩，原来是几只小猫。”
听到他这番奚落话，我气愤不过。我们都不喜欢这个饱食终日的家伙，他经常唆使小孩子干坏事，对他们散布一些姑娘、媳妇的下流的绯闻，怂恿他们去捉弄她们。小孩子听了他的话，结果都没有好果子吃。不知为什么，他恨我的小狗，用石子儿砸它，有一次在面包里夹了针，给我的狗吃。
我一看丘尔卡佝偻着背，又羞又愧远去的背影，心如针扎。
我对瓦廖克说：“给一卢布，我去……”
他笑着，吓唬我，然后把一卢布钱给了叶夫谢延科的妻子，但她厉声说：“不要，我不来拿……”
她说罢怒气冲冲地走了。柳德米拉也下不了决心拿这钱。这使瓦廖克更加肆无忌惮地讽刺挖苦起来。我已站起来，钱也不拿打算去墓地了，恰好这时候外婆来了，听说是这么回事，便接过钱，若无其事地对我说：“把大衣穿上，带上被子，拂晓时天很冷的……”